「嚇到你了嗎？對不起，老爺，我給你的保證一定有效，絕對不會背叛你！老爺想要控制我，方法多的是，而且簡單的不得了，不是嗎？」蘇明明歪著頭，眼神看向他，一臉肯定。
雖口中說對不起，卻一點歉意也無。
「如果老爺做不到，怕是老爺也坐不到首富的位置吧！生意場上應該有男女之分嗎？混帳東西！石頭腦袋！」末了，蘇明明補充道。「這絕對不是在罵老爺！」是罵...大少爺嗎？
他想她說的沒錯，也深深對她的表現感到佩服，有多久不曾遇到算是旗鼓相當的對手了？也許明明在實質意義上明明並算不得他真正的妻子，但在精神意義上卻是完全真誠，也算的上是死心塌地，明明不停地在證明，期望他能相信她，不只是他，包括整個谷家的人，雖然很貪心，但這就是她的風格。
頓時他的心中悄悄萌起了一個念頭，他願意相信她的真心，暗自下了決心，即使谷家除他之外沒有人在相信她，他也一定要保護她。
「該說的都說了，妾身告辭。」蘇明明一施禮，漂亮地一旋身，踏著輕快的腳步離去。
蘇明明大概是終於說出憋了很久的話，心情變得很愉悅，走出去的時候還哼著斷斷續續的小曲調。
前幾天的小小插曲一點也沒有影響到蘇明明，那段插曲早就不知道被丟到哪個角落了！
她現在有了新目標！
一個總是在桃花書房待上好幾個時辰的年輕男子。
她猜測最近科舉將近，一副書生打扮的他大約考生，而且還是錢不太多的那種，才會總是待在書架前站了一整天，就為了看一本書，也沒真正把那本書買走。
觀察了好一陣子，她打算接觸他，再決定要不要實施那個計畫。
蘇明明默默走到他身邊，偷偷地看著他手上的書，假裝對他手上的書有興趣的感覺。
無奈他好像一點感覺也沒有。
過了好長一段時間，約莫看了二十頁書左右的時間，他才轉頭過來。
這個人不是書獃子就是假裝沒看見。
「你...你...」
等他你你你完，天都黑了，對於她的計畫一點幫助也沒有。
「你為什麼站在這裡這麼久？你很喜歡這本書嗎？」
「這裡的書冊種類多元，而且我在這裡看了三四天了，也沒有伙計來趕，所以...」
「所以你很喜歡這裡？」
「呃...對。」
「那你現在是舉人？」
「嗯。」
「拿著你的書，不介意我們喝杯茶聊聊罷？」
「可以嗎？」
「沒什麼不可以，你手上的書都算我的。」
「什麼意思？」
他沒機會弄懂就被明明拖走了！
「你可以叫我四娘，我是桃花書房的東家，我想跟你談談。」
有夠直接的，讓他很錯愕！
「談什麼？」
「我想知道你在院試、鄉試的成績，還有你的經濟狀況。」
這是什麼？太直接又深入了吧？家庭訪查嗎？
「這...」遲疑了一會兒，他照實說。「一等生員，頭名解元，無奈家中貧寒，能撐到此時已是勉強，只盼一朝上金殿奪得狀元名。」
「離會試還有一段時間，你現在該不會住在客棧裡？」蘇明明問道。
「我和其他幾個跟我一樣貧苦學子同租一間房。」
「我問你，你有決心有把握能夠奪得狀元嗎？」
「勢在必得。」
「那你介不介意我贊助你呢？我知道你們最愛無功不受祿那套，不過我打定主意一定要和你合作，誰也不能打消我的想法。」
「我不介意。」
「沒關係，我會讓你有機會還的。」蘇明明從袖袋中取出一只契約。「這是契約，上面寫明你我的契約期長達五年，五年的金錢贊助以我薪資五年的數量為基準，如果五年內你沒有取得進士資格，你得替我工作償還五年內我贊助你的金錢，如在契約之期內你成功了，你得替我做二件事。」
「二件？」
「嫌少阿！」
「嗯。」
「五年你能有大作為，能夠成功到足以助我一臂之力嗎？你有辦法能在我危及遇難的時刻護我周全嗎？」
「這...我一定能！」
「你是在詛咒我出事喔！沒良心，一個好好的讀書人竟然有這種想法，嘖嘖！」
「不是這樣的，你不要誤會。」
「你真的很老實耶！」蘇明明忍不住笑出來，很會讀書但是不太會說話。
「你！」被氣得半死卻毫無反嘴的餘地。
「不要想反駁什麼，徒勞無功！你還沒跟我說你叫什麼名字？」
「杜席。」
「杜席，你需要考慮得時間嗎？還是現在就簽字？」
「不需要，現在就簽。」杜席接過筆，爽快地壓印簽字。
「我在京城沒什麼財產，恐怕得委屈你暫時先住在桃花書房的後院裡，我找人跟你一起回去收拾收拾。」蘇明明招來一旁不停偷看地綣子。「綣子，過來幫忙。」
「蘇姨娘！」
「不要撒嬌，別想偷懶！」
「好啦好啦！我收拾收拾就來。」
「四娘，那個小傢伙怎麼叫你蘇姨娘？」
「你聽不懂那三個字的含義嗎？還是你覺得我太年輕看起來不適合？」
「這...我只是想不到你...」
「那...你會反悔不想要與我的契約還是瞧不起我了？」
「當然不是，我很高興有你的幫忙。」
「小小的介意那種稱呼，你以後就當做沒聽見就好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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